来的吗。”

“就是他,王家沟的,在镇子另一边,离得远呢,叫王瑶儿,还挺会来事的,四邻都处熟了,比裴家那几个会做人多了,前天我和娘路过他家门口,王瑶儿还喊娘婶子。”

“娘原本因我厌哥哥,不怎么搭理裴家人,尤其叶金蓉,不过前天说,人家是新娶的夫郎,可能不知道一些事,人家笑脸相迎,为面子上好过去,就答应了一声,娘也说了,裴家人这些年一直是非多,还是离远点。”

“听说也蛮厉害,好吃好喝的看得紧,别说叶金蓉,连方云也拿不了大嫂的气派,把裴虎子管得服服帖帖,不过这些都是传言,谁知道是什么样。”

“嗯。”顾兰时胡乱点点头,其实他见过王瑶儿,一个村的,只要去村里,免不了就能碰到,他从来不言语,对方似乎也知道什么,同样没吭声。

“王瑶儿还好,他那个哥哥,也就是裴春艳汉子,上次带裴春艳回娘家,我和小嫂嫂去地里干活,路上碰见了。”

竹哥儿叹口气:“兰时哥哥,你是没看到,那汉子年纪明显大,裴春艳又瘦,明明是回娘家,木着一张脸,见人也不说话,低头擦过去。”

“不过,衣裳倒是好衣裳,干干净净没补丁,挽起来的头发还别了一朵绢花,比在裴家的穿戴好多了。”

对裴春艳,哪怕没和裴厌有关系,当做陌生人来看待,顾兰时和竹哥儿一样,明显有点同情,叹道:“个人有个人的造化,旁人插手不得,说不定她那汉子是个好人呢。”

“嗐,谁说得准呢。”竹哥儿老气横秋叹一句,显然是从他娘那里学来的语气。

顾兰时忍不住弯唇笑了下。

洗完衣裳,他起身就进灶房做饭,期间刘大鹅拖着竹子回来,裴厌如早上出门时说的那样,直到晌午饭吃饭都没见影子。

刘大鹅喂了猪驴还有鸡鸭,又把鸡屋扫洒拾掇了一遍。

裴厌叮嘱过,鸡屋里头闷,一定要把鸡粪脏污收拾干净,不然对母鸡不好。

三十只母鸡晚上睡在温暖的矮炕上,热气烘热了上面的一层稻草,白天饿了就下炕吃食啄水,顾兰时每天都能在稻草里摸到鸡蛋,好的时候,一天能有三十枚呢。

去年养鸡养上了手,他和裴厌都知道要怎么喂,无论草药还是大蒜,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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